【福衫】谈心

*PE线后，成年福

*男福or无性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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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Frisk，抬头看了看天空，在一片湛蓝透亮的颜色里，硬是找不到一丝白。这样的晴空万里，好似就该是个说个一清二白的日子。

  尽管心事重重，Frisk的脚步仍不紧不慢，如同每个调解人怪纠纷的日子，这样的稳重似乎生来如此。

  去往骷髅兄弟新家的路并不长，转眼，Frisk站在了那扇时常出现在梦里的门。然而出发前的心理准备，在短短的途中消耗得一干二净。抬手按门铃的动作像是被熊孩子按下了重播键，来来回回切换。直到背后传来了热情的呼唤。

  “Frisk！你来啦。”外出买菜归来的Papyrus激动地拥抱你，好像你们有一个月没见面一样，“那个懒骨头肯定还在睡觉，我去帮你吼醒他。明知道你要来居然还在睡懒觉！身为伟大的Papyrus的兄弟，他真是太没有礼貌了，一点都不像我。”要不是手里提着菜篮，Papyrus必要叉腰跺脚，好好宣泄一下他近来的愤怒。

  Frisk笑着阻止了Papyrus，“他不知道，我还没来得及敲门，就被伟大的Papyrus先生拯救于被太阳晒干的悲惨命运了。也许，我们有着心灵感应呢。”

  “Wowie~那我们一定是最酷的朋友了！”Papyrus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，“快进来，我迫不及待想要请你品尝我最近学会的大餐了！”

  “我很期待，papy。”

——

  Sans从窗前收回目光，回到床上盯着天花板等待周公的召唤。奈何薄薄的门板，根本阻挡不了客厅里Papyrus与Frisk的欢笑声，以及他独有的调情时变低的声音。它们总会沿着门缝钻进来，折磨着无法安眠的可怜人。

  “啧。”Sans烦躁地挠了挠头骨，愤然起身，用床脚揉作一团的被子蒙住头骨。为睡个回笼觉，做着最后的挣扎。

  但早先那个扰人清梦的电话，就已预示着今天注定是个睡不了懒觉的日子。果不其然，安静不到三秒，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。

  曾经一度是Sans噩梦级别的组合，今天又出现在他的房门前。拥有决心的人类和永不停歇的敲门声，无疑是懒觉的最大克星。没有谁，比Sans更了解这一点了。在每个工作日的清晨，这堪比恶魔在耳边低吟的敲门声，比papyrus的咆哮还令骨难以忍受。他甚至为此放弃了最爱的敲门笑话。

  “Knock，knock.”

  “…Who's there？”声音从被子里传出，在空气里震动、传播，几经波折，最后传进Frisk的耳朵里。

  含糊又听不真切的回答，让人失去继续下去的勇气。Frisk将头抵在门板上，任由额前的碎发垂落，让丧气的想法顺着地心引力掉落在地。

  “Date.”

  屋内传来了一声巨响，听起来像某个重物狠狠砸落地板造成的。

  “……Date who？”Sans艰难地接了下去，也许这只是另外一个新式笑话？

  “Date with me，Sans.”

  门突然打开，一双粉毛拖鞋出现在Frisk眼前，接着是黑白条运动裤，帽衫，最后是咧着嘴的骷髅。一切就像回到了最初，忽略那眼中的黑眼圈的话。看着这个懒骷髅，Frisk忍不住露出一个笑。

  “早上好。”

  “早上好，小鬼。”也许是受到之前笑话的缘故，Sans总觉得这个笑容不同以往，能够咂摸出些许让骨都胆战心惊的意味，“笑话不错，现在我可彻底清醒了。”

  “……”又是这样。出了地底后，Sans对于他的约会邀请，不是推脱就是选择糊弄。

  “你知道我是认真的。”

  “好吧好吧，我总是拿你没办法。我们确实很久没有约会过了，”毕竟出了地底，一切都变了，“Grillby’s怎么样？”

  那根本算不上是一个约会！Frisk叹口气，“Sans，换个安静的地方让我们好好谈谈吧。”谈谈你对我的看法，以及，最重要的，你糟糕至极的精神状态。

  “哇哦，我想你有点越界了，小鬼。”

  “我很抱歉，但是……”

  “没有但是，让我们先解决早……”餐。

  “Sans，it's a beautiful day outside，birds are singing，flowers are blooming.”你到底在做什么啊，蠢货，Frisk看着Sans彻底冷漠下来的表情，觉得自己可能彻底搞砸了，但他不会再拖延下去了，“On days like these,skeletons like you，should walk with me，and talk about something.”

  “well，I guess this is the end.如果这是你想要的，那就让我们好好‘谈谈’吧。”

  幽蓝火焰从骷髅眼眶里窜出，那个他特地用来“关心照顾”Frisk的眼眶，现在终于派上了实际用场。眨眼间，一人一骨回到了那座被圣光笼罩的审判大厅，这里确实是个安静的地方。

  寂静的死亡之地。

  影子被拉得很长，两人的身影因此交叠在一起。Sans突然发现，印象里比他还矮的小鬼，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得这么高了。

  “Don’t you know，how to walk with your old friend？”Frisk伸出手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。

  骷髅被人类充满善意的笑容所“骨惑”，不由自主地抬起手。

  “Take my hand，and go with me.”Frisk的眼神愈加温柔，可惜很少有人或怪物能够从眯着的双眼里读懂。

  人类的手总是如此温暖，带着能够灼伤骨头的温度。Sans的指骨在触碰到的一瞬间，骤然收回。然而比他更快的，是Frisk的反应力。始终注视着骷髅的人类，牢牢握紧了充满“骨感”的手。

  “一直以来，我都很庆幸，当初握住了你的手。”Frisk晃了晃两人相连的手，似炫耀自己敏捷的反应能力，“而且，我不打算再放开了。”

  矮个骷髅自你们十指相扣，便不再言语，瞳孔再次消失，漆黑一片的眼眶就如同过去阴影般如影随形。毫无疑问，他现在拒绝谈话，在这个曾被死神无数次光临的地方他说得够多了。

  于是场景又一次变换。Frisk牵着Sans来到他的秘密基地，一个能看见回音花田并且声音不会被记录的地方。

  一路无言，Frisk甚至不知道说些什么调节气氛，调情大师总是在面对心上骨时遭受挫败。来到目的地后，花海依旧没能起到调节的作用。

  Frisk松开手，静静盯着眼前的美景发呆，像是放弃了这场糟糕至极的约会。直到Sans忍受不了这怪异的气氛，率先开了口：

  “小子，现在你有两个选择，要么解释一下刚才的对话，要么你将享受一段——无聊时光，我可不会陪你在这‘骷老’。”

  “Papyrus一直很担心你，他用尽心思让你精神起来，但你总拒绝……”

  “够了！小子，这一切和你”无关，Sans僵住了，因为愤怒让他终于扭头直视了Frisk。而直视那双眼睛的人或怪物，都难以再口吐恶言。

  Sans明白了Frisk常年眯眼的秘密，因那眼里藏着天上闪烁的繁星。当星星注视着你时，你便找到了归途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归宿，在这双眼睛里找到了。

  “告诉他，我很好。一切都会变好的。”Sans收回目光，注视着那朵曾被Frisk凝视的花。

  兜兜转转，波澜再次重归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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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 be continu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