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fs】good end 3

  4

  sans湿漉漉地回到家，没有急着打开那个盒子，只是懒洋洋往沙发一趟。盯着那个盒子半晌，始终找不到应有的谜题，最后眼不见心不烦地往抽屉里一塞。

  还是放弃比较适合他，也许alphys就不该给他。sans躺在床上睡着的前一刻这么想到。

  又是同一个梦，而梦中的sans尽职尽责地说着相同的话。

  “it's a beautiful day outside……”

  一身雷响掩盖住了sans接下来的话，被雷声震住的骷髅，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。

  “是啊，今天确实是个好天气。”frisk大笑着，意有所指。

  相同的话，不同的语气，就会有截然不同的感觉。对情绪敏感的人，很容易就从中察觉到些蛛丝马迹。这点特别适用于那些即将分崩离析的小情侣们。

  sans虽然是没有神经的的骷髅，但这方面的敏锐程度足以担当私人侦探，专门调查出轨的那种。

  frisk在离世的那一天，也是用着这样的语气。记忆水库的大闸被冲破，梦境成为可怜的牺牲品，被碾为碎片。

  sans没有试图挽留，只是听见在握住的一块碎片中传来frisk的声音，别感冒了。

  “别走！”sans大叫着蹦跶起来，画面有些滑稽。

  sans有些尴尬地四处打量着，周围很安静，papyrus还没回来，他现在最该最好赶紧换掉这身湿哒哒的衣服，而不是拼命回忆刚才自己梦见了什么。

  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，sans打开了衣柜，决定从最难的做起——找一件能穿的衣服。他翻找半天，终于从衣柜最深处找到一件干净整齐的白衬衫，但上面大写的花体字母BF仍非常刺眼。

  “heh，best friend。”

  sans想起frisk送他衣服时乱飘的眼神，微红的耳朵，以及后面papyrus的加入引发的巨大混乱。最后地底的怪物差不多都人手一件了吧？sans翘起的嘴角下弯了五度，他还是收下了这件衣服，尽管毫无意义。

  sans正要穿上了批发的最好系列，却发现了意外之喜——衣服内层字母B位置被手工绣了S，F也被倒着重绣了一遍，也就是说，仅当把衣服翻过来才能看见连起来的字母FS。

  sans的手骨摸着凹凸不平的布料，心中无限感慨，难怪小鬼推迟了一周才送他，但是这手艺太差劲了，他都被丑哭了。

  sans穿好衣服，决定给自己补充点水分，而番茄汁当然是最好的选择。之后，当然是打开这个该死的盒子。

  他终于找到了答案。

  

  5

  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大厅里，带着些森然与惊恐。

  “你相信即使最糟糕的人也能改变吗，只要他想要这么做？”

  “不是所有人都行，但你的话，不管多糟糕都可以。”frisk朝sans一眨眼，颇有他往常的风彩。不知是不是人类和骷髅的差异，似乎又多了些其他的含义。

  sans睁眼看向拿着凶器的人类，本应该充斥愤怒情绪的大脑，却蹦出来奇怪的念头，他什么时候长高了，似乎还……sans阻止了自己偏离的思绪，扯回了话题：

  “不要偏离主题了，你知道我在说谁，你这个狡猾的杀骨凶手。”他也不知道是在提醒谁，sans嘲讽的笑容至始不变。

  “是的，法官，我有罪。”出乎意料地，frisk一脸悲痛地认罪了，像是迷途知返的羔羊，可惜之后的内容却暴露了藏在羊皮下的本体，“我不该偷走怪物的心，关于‘谋杀’骨头的指控我无法辩驳。我愿用我的心和他交换，以此偿还我犯下的罪恶。”

  “好。”

  迷途的王子使用了爱的魔法，打破了魔咒，骑士变回了原本的模样。

  彻底恢复身高的frisk半膝跪地，拿出了那个盒子，不再油腔滑调地开玩笑，一语双关地说：“sans，保管好我的爱呀。”

  “我保证。”

  sans对着漫天星光，许下诺言。

  “永别了。”

  “再见。”

  

  6

  盒子里到底装着什么呢？

  一颗心，红色的心，一面刻着FS，另一面刻着BF。

  还有一张纸条，上面写着，“全都取决于你。”

  无论是朋友，还是恋人，全都交由你选择。这是frisk的温柔，也是他的狡猾之处。无论sans怎么选择，都无关他的选择，他的心一如初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