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福衫】谈心（下）

*PE线后，成年福

*男福or无性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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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兜兜转转，波澜再次重归平静。

  Sans的退缩，在Frisk的意料之中。

  “我一直不知道你究竟在烦恼什么，直到那天你喝醉了。你在酒吧里耍酒疯，就连Grillby和Papy都阻止不了你，最后他们找来了我帮忙。”Frisk看了一眼冷静下来的骷髅，故作轻松道，“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么闹腾的酒鬼。等我们终于把你哄、带回家后，你懂的，俗套的剧情。你絮絮叨叨说了很多，该说的不该说的。我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，但那些话，无论如何也值我得一试。

  “就算，至少我知道是什么一直在困扰你了。Sans，我真的很想帮你。”

  这样真诚又直白的剖析，带着真心的热枕，Sans并不陌生。Frisk总能完美解决人怪纠纷并不是没有理由的，但也并非无往而不利。

  “没有用，你帮不了我。”冷漠的言语犹如利剑，在割伤对方的同时，自己往往也难逃其害。

  “是我，你食不下咽寝不安席的罪魁祸首。我拯救怪物的决心，是你噩梦的根源；重置世界换来的幸福，是你眼中的原罪。”

  怪物终于能够直接从那双眼里分辨情绪，但有时无知是一种幸福。繁星最终也将陨落，变得暗淡无光。迷途的怪物，也为此感到悲伤。

  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
  “我知道，Sans。但是非对错，于你来说毫无意义。”Frisk重新闭上眼，像带上了一个面具，掩盖住自己脆弱的情绪，“你因我而痛苦，这便是现实。”

  “小鬼……”

  “我原以为你对我的过度关注，仅仅是因为我的能力，和对Tori的承诺，也许还夹杂着一些对朋友的关心。我们间最好的结果，就是成为像papy和Undyne那样的好友。”Frisk用温柔平和的语气，描述着撕心裂肺的过去。

  “Frisk！”情感快于理智，但这些许优势也就持续了一秒，“你在开玩笑吗？好友怎么够，至少也要到挚友的程度。”Sans眨眨眼，试图蒙混过关。

  “是吗，挚友，但你那天不是这么说的。”Frisk俯下身，将脸凑近Sans，似乎缩短了物理距离，就能够拉近心灵距离般，“我永远搞不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。”

  “小鬼！”Sans避开对于骷髅来说太过柔软的嘴唇，满头冷汗地解释道：“我喝醉了，醉到自己都不清醒的地步，我甚至都不记得你曾经来过。papy可以证明！我醉了以后总是在乱说胡话。”

  “好吧。”Frisk直起身，不再提这个让他做梦都笑醒的承诺。

  “呃，那就好”Sans低声呢喃，Frisk同意得太快，他反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。该死的，他难以从这张脸中分析出Frisk究竟在想什么，至于胸骨左半边传来的阵阵的疼痛，完全不重要。

  “Sans，我爱你。”

  “……”他早该猜到，Frisk绝不会轻言放弃，不，他压根不会放弃，不像自己。

  “我知道，我的承诺不能让你安心，人和怪物不同，人心总是多变。无论我说什么，我做什么，重置带给你的伤痛都无法抹去。但我会向你证明，爱的力量。无关LV，无关EXP，只是一种情感。”Frisk抱紧了这个残忍的梦中客，确认这不是有一场梦中骗局，“Please，love me too.”

  Sans的手骨紧紧蜷握，压抑来自灵魂的振荡。情感的暴动最终突破那堵高墙，令花前的两人抱作一团。随着时间流逝，理智再次卷土重来，搂紧的双臂坚定缓慢地推离人类的肩膀，徒留一声“抱歉”消逝于空中。

  “你不用向我道歉，你没有做错什么。”Frisk走向边缘的一朵回音花，平静如水的表情毫无波澜。

  “没有做错……”“没有做错……”

  “从前你教会我什么是LOVE，现在轮到我教你什么是love。”

——

  竭尽全力逃离的怪物，终究还是回到了这片花田，听到了人类留下的情话。

“

我带给怪物们希望，他们用爱，让希望永存。

你带给我希望，我便用爱，换之以未来。

”

——the end ？ ——